、各地辎重汇集而来,大股御营军、分不清是哪个路数、哪个旗帜,都纷纷把将旗插在离州城墙上,看来里面不止有神武军耿哲大将军一人。
郑玉衡有传令官带来的调令,自然畅通无阻,但再畅通,也只畅通在后勤内部上,一见不到在百望关督阵的尚书大人,二也见不到主帅耿哲。
而白日里委托传令官告诉主帐的“军情急报”,又直接杳无音讯,估计是前线紧急,反而没把后勤这边放在眼里。
天际昏黑之时,连何成飞都急得前后徘徊,挠头叹气,直拍大腿。
黄昏光华披落,郑玉衡立在离州城边缘的一面城墙上,看着底下来往的辎重队伍、以及整饬旗鼓的往来军士,捏了捏手指,无奈一叹:“看来只有一个法子能让他见我了。”
何成飞连忙凑上前来,高声道:“郑大人既然有办法,为什么又不说?!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!”
郑玉衡暗下决心,道:“确实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。”
何成飞鼓励道:“就是!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法子,我亲自为你去传话!实在不行,拼着闯了主将所在——”
这要是闯主将所在之处,别说一个何成飞了,就是再来十个,都会被耿大将军的亲卫砍成肉泥、射成筛子。
郑玉衡道:“千万别硬闯,你就站在门外,对着里头高喊。”
“喊什么?”何成飞目光烁烁。
郑玉衡又不得不叹了口气,说:“你就喊,郑某奉皇太后懿旨,请耿将军亲见一面。”
何成飞人都傻了,连一旁水土不服头晕脑胀的张见清也一骨碌翻身起来,瞪着俩眼珠子问:“你说什么呢?!皇太后是你可沾的吗?你这是假传懿旨!”
“咱们分明有陛下的垂训敕命,为什么要冒用皇太后的名声!”何成飞更是一顺嘴把这个也秃噜出来了。
这次换张见清傻了:“什么垂训敕命?不是《劝人向善经》?”
两人如此作态,郑玉衡依旧平平静静的,他道:“敢问何统制、子墨兄,是皇太后懿旨更有分量,还是圣上除了垂训敕命印之外、什么都没写的空白令旨更有分量?”
“自然是皇太后懿旨!”
“什么垂训敕命印!你到底是哪儿来的人啊!”
郑玉衡面不改色,又道:“这种时候,自然是什么有分量喊什么,你们也知道,没有经过皇太后凤玺、中书门下官印、兵部尚书签发的命令,耿将军在外征战,就是看了也不会当回事儿,何况区区一个似是而非的令旨?”
“你是找死吗?”何统制道,“你这是大罪!”
郑玉衡道:“我有粮草督运的官印,在场之人皆可为我作证,又有陛下所盖的调令,纵然有错,这件事也只能我来出面,耿将军不会杀了我的。”
“话是如此……但……”
“请统制一力去办吧,我随后就去。”郑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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