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直到快过年那阵儿才下了场雪。
陆柯词杀了两只鬼,从楼顶上跳下来轻松落地,踩到路边的积雪滑了下,他连忙站稳,不大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撤去周围的驱人符。
没了符咒的遮挡,人们这才开始往这片区域走,传达到脑海的路线逐渐有了这条路的影子,陆柯词把伞撑开搭在肩膀上,慢条斯理地往回走。
快过年的夜里没多少行人,灯光也昏暗,大片的雪花飘到伞面,打着旋儿滑下去,陆柯词一抬头,邱岘站在路灯下头,拿了两个烤红薯,啃着一个,冲陆柯词抬抬手示意他来拿另一个。
“你怎么来了!”陆柯词欣喜地跑过去,伞遮到邱岘头上,一时间隔断了路灯投下来的光源。
邱岘把红薯塞他手里,耸耸肩:“地府那群人太烦了,我上来透透气儿。”
陆柯词捉个鬼捉了三天都没回来,他顺便来看看陆柯词是不是和鬼私奔了。
大小也是个神君,怎么在人界捉个鬼还能捉三天的。
神不能,至少不应该。
“你鬼杀完了么?”邱岘没把脑子里想的说,他把红薯皮往下剥,啃了一口:“回去?”
“杀完了,不是说透透气儿么,”陆柯词撑着伞,咬了口红薯,“逛逛再回?”
“也行。”邱岘说。
这里不是幽州,陆柯词追着那个鬼跑来了很远的地方,邱岘出来前是用双星鉴感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哪的。
陌生的城市总会给人一种揉进心底的空旷感,两个人往前走出一截,走到略微繁华的地段,光怪陆离的灯光撒在伞面上,风雪大得吓人,邱岘没由来地问了句:“你说我们这会儿抬头扯开嗓子,吼一声‘玄冥大人雪下小点儿!’他会不会听见?”
陆柯词直乐:“下次回去的时候他会揍我们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邱岘笑了笑。
两个人三天没见,陆柯词一直在追那个鬼,也没什么时间在双星鉴里对话,此时倒像是有好多话说不完了。
地府新来了个鬼叫塔岑,去年是在大理那边儿工作的,夏天的时候跟着大理鬼王吃了三趟菌子中了两次毒,连夜申请调离,今年跨年后才批下来,调到了幽州来,现在由马面9号带着熟悉工作。
其实那些菌子煮熟了是不会中毒的,大理鬼王也有自己的一套烹饪方式,每次中毒除去运气成分以外就是他们自己嘴馋,总觉得悄咪咪尝一两个不碍事。
确实不碍事,反正都已经是鬼了,再死也死不到那儿去,多见几次小人跳舞而已。
陆柯词啃完了手里的红薯,突然对菌子产生了迷一样的向往,邱岘笑了半天:“等到季节了带你吃一次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们是仗着死不了,胡作非为啊。”陆柯词感叹了句,不知道哪个字戳到邱岘笑点了,乐了好一会儿。
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,陆柯词冷得受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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