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吻很轻柔。
朱雀亲过他,青龙玄武也很敷衍地吧唧过,白虎亲人跟啃人似的景栖没让他亲——总的来说,景栖没这样被人亲过。
就在唇边,嘴角碰到他温软温热的唇,一触及分。
朴怀坐回了水中,仰着头看雪。
景栖怔了半天,忽然将半张脸都浸进水里。
泉水似乎升温,咕噜咕噜快涨开了。
“你要干什么玩意儿?!”朱雀怔愣地看着他,“你疯了?”
“我要和他成亲,”景栖说,“他笑起来好看,我觉得我喜欢他。”
“不行,”玄武难得沉下脸,“他魔根重,种入识海,剔不出来,你不能和他成亲。”
“我要和他成亲。”景栖重复了一次。
“我说,不行。”玄武说。
“你们说没用,”景栖扭头看着窗外,“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“儿大不由娘,”玄武叹了口气,指着朱雀,“揍他。”
没人能真的去阻拦景栖要做的事,所以景栖和朴怀成亲比阿岘和孟春还要早一些。
天启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喜庆事,处处热热闹闹的,连玄冥那儿都染了喜庆的红,他们举杯同乐,在朱雀的见证下拜过天地,送进为他们俩准备的小屋内。
龙君喝了一整夜的酒,天启众神都笑他像被朴怀横刀夺爱,龙凤本是一对,怎么现在让凤凰和别人成了亲。
龙君和他们开玩笑:“我为凤凰下了九个崽他都不看我一眼,朴怀准备下几个?”
众人笑成一团,朱雀坐在最高处,怀里搂着白虎,一声不吭地看着景栖的小屋。
他们一起被送入屋中,谁都没有先吭声。
最后是朴怀先揽过景栖的手,问他:“为什么成亲也不笑?”
又问他:“你是不是不会笑?”
景栖还是板着一张脸,凑过去和朴怀接吻,吻得难舍难分之间,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推进了自己的胸口,不疼,但寒意穿透了骨肉,景栖没有推开他,反而越吻越深,搂着他的腰,要把他揉进骨子里那么用力。
朴怀推开他,往后退另一步,手上全是滚烫的血,烫得他皮肉绽开,像要熟了,景栖却捧过他的手,问他痛不痛。
他胸口还插着冰锥,血流不止,捧着朴怀的手都在颤。
朴怀忽然笑了下,把自己的血全都蹭到他的手上:“你知道我要杀你。”
景栖没说话。
冰锥是从玄冥殿那儿带来的。
朴怀年年都要去看梅看雪,仲冬与玄冥他们对自己没什么戒心,想从那儿顺走一两件东西太容易了。
他特地挑了个自己拿着都受不了的冰锥,只要能顺利插到凤凰心脏里就能屏住他的血脉,一直放血到让他血少到无法燃起凤凰火的程度,他便必死无疑。
耳边还有个声音在说景栖是无辜的,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只是想救人。
但耳边更多的声音是来自那些年的屈辱,临死前的低吼和无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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