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表现出受惊吓,而不能太过心虚恐惧,不然看起来她也像赤dǎng了。
又听见聂梅先爆料:“说起‘俟古矣’先生,又是令尊杜志希先生的密友,著名的国学金石大家——吴寿鹃先生,他第一时间逃之夭夭,不知杜小姐,可知道他的去向?……”
珍卿惊悚地看向他,她当然是不知道的。聂梅先犹不罢休,慢条斯理地取出一张画像,又递给珍卿看:
“杜小姐,这个小孩子,你想必有印象吧。”
珍卿立刻认出来,这是玉河街蓝家兄弟中的蓝云麟。这张素描肖像,是蓝家兄弟抢劫她之后,她凭记忆画的蓝云麟肖像,多亏有这一副肖像,警察才能火速找到嫌疑犯。
她还叫卖报的蓝云麟,向荀学姐传过密信,聂梅先当日也在,说不好聂的属下见过蓝云麟。
这个聂梅先,莫非是发现了什么?发现她给荀学姐通风报信?这其中究竟暴露了多少事?
珍卿心里悚然战栗起来,但想到三哥做事妥帖,这聂梅先再精明洞察,猜出了事情的脉络,若没有确凿的证据,不一定敢拿她怎么样。
珍卿面上一派如常,心里恍然大悟,聂梅先在对她布迷魂阵,不晓得想在她身上图谋什么,但他没有采取强制手段,也没有找租界的警察帮忙,大约不是想把她打成政zhì犯。
而且,他故意谈论耸人听闻的消息,牵扯一个个与她息息相关的人物,就是想击溃她的心理防线,以讹诈威胁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。只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?
聂梅先淡淡审视着她,又重复一遍问题:“杜小姐,这个男孩子你认识吗?”
珍卿蹙着细眉,警惕地看向聂梅先,仿佛有点不甘似的:“算是认识吧。”
“杜小姐,据我所知,这个男孩叫蓝云麟,蓝家是城市底层的贫民,你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呢?”
珍卿神情惕然,有点不耐烦地问:“聂先生,你以什么身份审问我?”
聂梅先发现她警惕多于紧张,倒没有太心虚,便温温淡淡地笑道:
“据我所知,杜小姐曾被蓝家兄弟抢劫,你不但宽恕他们的罪过,还给患重病的蓝母治病,又给他们申请难民局的救济。杜小姐,我不太确定,你与蓝家人是亲戚吗?”
珍卿心里惊疑一瞬,觉得聂梅先话有机锋,旋即恢复镇定,沉默片刻后答道:
“蓝家兄弟抢劫我,我本意是要制裁他们,可是有位朋友认识他们,告诉我蓝家人的惨境。且他们兄弟铤而走险,是为给生病的母亲治病,我觉得他们情有可原,并且孝心可嘉,我就问律师怎么办。律师建议我按照中国传统的天理、国法、人情的顺序,来评判这件事。
“聂先生,我不晓得你家风如何,但是我们睢县杜氏,还有谢公馆的风气,都教我能善待别人就善待别人,能成全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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