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看到女子的尸首倒在地上,本该冷眼旁观的他,还是不由自主的解开披风,俯下身将披风盖在女子鲜血淋漓的躯体上。
等到那道雷劈下来的时候,程伯庸下意识地想,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。
却没想到,再次睁开眼睛,看到的不是地狱,而是熟悉的床帘,上面晃动的香囊正是他日后在沙场杀敌时遗失的那一只。
他坐起身将那只香囊捏在手里,就像在捏着一个砰砰跳动的心脏。
前世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,最后停留在那双含泪的眼睛上。
重生并没有程伯庸想象的那么轻松,反而是隔着一层迷雾,将他本以为的真相遮盖的更加扑朔迷离。
他一步步接近她,本是想提醒着她不要误入歧途,可是却渐渐偏离了自己设定的轨道。
就如今天,他明明可以不插手女子的府中事务,却还是忍不住骑马带她来此。
当听到女子那句薄凉的话,回想起前世被绑在旗杆上姿态决绝的妖妃,那种莫名的钝痛让程伯庸心生颤栗。
甚至有一瞬间鬼使神差的,他伸手想要扶住女子羸弱的肩,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刻触电般的收了回来。
最后程伯庸能做的,只能是不露痕迹的将大氅紧了紧,让怀里的狸猫暖和一点。
既然赵令仪开口说情了,程伯庸也不愿再为难那些风尘女子,一夹马肚,长鞭轻扬,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转过街尾,将那群女子的娇笑声和脂粉香抛得远远的,只剩下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。
一路无话,空气有些沉闷,赵令仪安分的缩在大氅下面,只露出半张脸,睫毛微微垂着,沾染了一点点零星的雪花,衬得肤色越发的白腻,像一个静默的陶瓷娃娃。
远远地望见赵府的牌匾,朱红色的大门肃穆的闭着,灯笼里的光被风吹的影影绰绰。
已近深夜,守卫的家丁都已经歇下了,剩下的人都在宅子里值夜,因而门外空荡荡的。
程伯庸在台阶外停下了马,却并未动身,只是朝赵令仪一扬下巴,示意她地方到了。
程伯庸的马是他从小调教出来的战马,长得膘肥体壮,连毛发都要比平常的马柔顺许多。在夹杂着雪絮的寒风中奔波了一路也未见疲倦,此刻乍然停下来,不满的打着响鼻,在程伯庸的缰绳下不安分的蹦跶着蹄子。
这匹马蹦哒的欢快,却苦了赵令仪。
女孩子本就骨架小,这具身体因为年岁还小尚未发育,直接从马上跳下来有点吃力。更别说这匹马现在晃来晃去蹦跶得欢实,马鞍踩上去都打滑,让赵令仪更是暗暗叫苦。
可是程伯庸在马上纹丝不动,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,无动于衷地挑着眉毛,摆明了是想刁难她。赵令仪暗自咬牙,这人真是个斯文败类。
她铁了心不去求他,眼睛一闭脸上摆出豪气冲天的神色来,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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