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三更,夜色愈发有些沉寂,楚府灯火寥寥,只巡夜的护院不时提着灯笼走过。
一阵极轻的动静,青蘅院中落下道人影。
房中,顾怀楚负手而立,残烛簇动,在窗槛上映出道修长的剪影。
景行眼色一动,上前。
“王爷。”
“如何?”
景行摇摇头,“府上各处属下皆已寻过,并未发现有何异常。”
顾怀楚凤目一眯,长指无声地收紧几分。
“半分都没有?”
景行点头,脸上一阵郁闷。
他前后仔仔细细寻了两遍,就差将这地一寸一寸翻过来了,可楚府就是普普通通的商户之家啊,啥啥也没半点不对劲!
抿了抿唇,又迟疑着朝自家王爷看过去,“王爷,那玉璧所示不明,或许是咱们猜错了也未可知……”
“绝无可能。”
顾怀楚抬手,薄唇紧抿成线,“‘江南’二字乃是烟桉姑姑亲口告知本王,楚家姓氏久远,且又曾任过皇商,哪会有这般巧合之事。”
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
顾怀楚眼色一阵晦暗,“府上各处,你当真一寸不落地找过了?”
一寸不落……
景行仔仔细细思索了片刻,挠挠头,“倒是有一处未进,恐怕不太方便……”
话音未落却见自家王爷一眼扫过来,寒意颇深,景行脖子一缩,连忙又开口解释。
“王爷,是祠堂。”
他们这初来乍到的,直接进人家祠堂,不大好吧……
总觉得有些缺德……
未料到这般,顾怀楚闻言明显也是一怔,垂眸思量了片刻,又掀唇。
“寻个机会进去看看,勿要惊动旁人。”
终究是躲不过,某景·苦逼·行叹口气,认命地点头,“是。”
……
不知是因着浅息香,还是昨夜让顾怀楚吃了瘪的缘故,翌日醒来时,沈晚卿神清气爽,只觉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。
原还赖在床榻上不想起身,才抻了个懒腰,春桃急匆匆进来。
“小姐,姨夫人回来了。”
“姨母?”
一听是楚如熙,沈晚卿一惊,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丛榻上坐起来。
“姨母怎这般早便来了?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
春桃摇摇头,“奴婢是方才碰见管家听说的,您快些先起来梳洗吧!”
春桃手脚麻利,不过片刻便已替沈晚卿收拾妥当,不敢耽搁,沈晚卿直奔前厅而去。
进门便见楚如熙捻着帕子坐在一侧,旁侧紧挨着的男子英姿勃发,相貌俊朗,眉眼间与楚如熙有五分相像,想必就是她那在军中当值的表哥徐长鹤无疑。
而那厢,鲜少出来走动的楚燮竟也在场,经昨日之事,面色憔悴,略显疲态。
沈晚卿收回目光,颔首,“外祖,姨母。”
见着她,楚如熙眼中一喜,连忙抬手拉过她。
“晚卿来了。”
说罢又指向旁侧,“这便是你长鹤表哥,军中修整,昨日刚回来的,长鹤,这是你晚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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