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想不出皇帝的怒点在哪里,反正尽早服软总是没错的。
乔虞果断站起来,不自然地揉了揉酸软的腿窝,眉眼垂落下来,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,偏偏她也不说话,就这么睁大了眼望着他。
皇帝本有心晾她一会儿,可对上那双水波凝漾、眨一眨都能诉说出一大段委屈的眼睛,到底没坚持多久。
“方才嘴巴还那么利索,现在哑巴了?”他没好气地开口。
乔虞讨好地上前几步,也没敢上手,就这么规规矩矩的站着,“我、妾知道您生气了,在不明白您为什么生气前不敢胡说。”
“哦?怪朕?”
皇帝眯着眼,面上已然流露出了几分危险。
“不不不,怪妾。皇上您一生气妾就跟着心疼难受,可不是怪妾么?真是太不争气了。”她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,轻拢着眉分外哀愁。
皇帝气乐了,抬手捏了把她脸,未施粉黛的皮肤柔嫩顺滑,手感十足得好。
“枉朕还成日担心你闷坏自己,现在看来,你呀,是该多闷闷,哪来的那一肚子浑话。”
话虽然是责怪,但已经没有怒意了,反倒透着些亲昵戏谑。
皇帝身侧跟着的张忠不由得小心地抬头打量了眼乔虞,这乔嫔娘娘受宠还真不是没有原因的,皇上刚出永寿宫就心情沉郁,身旁伺候的人一声大气不敢出。结果看看人家,几句话就能让皇上由怒转喜,这等手段功力……还真令人羡慕。
张大公公暗戳戳地盯紧着面前的两人,恨不得再多学点东西以便日后更好的奉承、欸不,侍奉皇上,让魏十全那老东西滚得越远越好。
乔虞自然也看出他气算是消了,这才笑逐颜开,大着胆子像以往那样握起皇帝的手然后把自己的塞进去:“皇上,冷。”
她两世的体质都不好,四季都是手凉脚冷的。
皇帝感觉到一团软绵绵又透着凉意的小手,不悦道:“知道自己畏冷怎么也不多带件披风出来,你身边伺候的都是白长的眼睛么?”这话一出,底下跪了一圈的宫女太监更是埋着头气都不敢喘,连连告罪,“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是妾一时任性。”乔虞语调轻快绵软,撒娇道,“妾是父母幼女,伯伯叔叔家中有堂弟堂妹出生的时候妾还不在京城,突然听说夏贵人要生了,妾又是慌乱又是好奇,急急就想着快点过来,什么都听不进去了。”
皇帝才面色缓和些:“你的性子真该改改了,想到什么做什么,半点不懂周全顾虑,听见夏贵人生子就转不过脑子,回头等你自己……”话说到这儿,他又想起刚听见的胡言乱语,脸瞬间黑了回去,“朕差点忘了,你方才说了什么胡话来着?”
“啊?”乔虞愣了愣,这才反应过来他气什么呢,笑道,“不过是妾不懂事说的胡话,也值得皇上认真动一场气?”
“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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