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老师人到中年,但精神矍铄,脖子上戴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,气质温和典雅,通身透着岁月沉淀的岁月静好。
她跟念念说话时,也很是和气,轻言细语,面带微笑。
但就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,却对梓潇表现出明显的敌意。
当年,并不是这样的。
大学时自然是见过面的。
一次七夕当天遇到她,她还笑着打趣他,“礼物备好了没?可别觉得平时好就忽视了,这种关键节日可得多花点心思啊,要是敷衍了,当心回去挨打哦。”
如今却翻脸不认人,直接说没见过他,竟然还说“久闻大名”。
时移世易,物是人非。
时光的力量,是最强大的。
梓潇无奈苦笑。
“老师您好,我跟念念来学校逛逛。”他顿了顿,“作为家属。”
高老师不屑地别过头,不是很想搭这茬的样子。
又拉了念念的手,亲热地邀请,“今天可巧碰到,来,上老师家坐坐。”
拉了人就走,梓潇被她当空气忽略在了一旁。
高老师住学校教职工家属楼,说去坐坐,其实也就几步路的事。
念念回头看梓潇,高老师还佯装生气,斥她,“看啥看,他要来自己不会跟着?”
她只好被老师拽着走。
无奈心想,以前老师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,如今可真是越发随性了。
念念脚步迟疑,总担心这样太打扰。
高老师看出她的顾虑,连忙让她不必多想,“放心来,这会家里没人呢。老爷子每天上午要去新校区遛一圈,孩子跟他爸两个又出门挖坑去了。”
她说的老爷子,便是她父亲,给兰大争了地回来的老高校长,很是受人敬重。
老校长中年丧偶,现在已经退休,感到寂寞,便搬来与女儿家同住。
不过女婿和外孙都是搞考古的,家里平时便只有父女俩在。
说起她爸,高老师便走边笑。
“越老越活回去了,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,‘我要来的地,我要去巡视一下’,就跟人家说‘这是我打下的江山’似的,老那啥了,哈哈哈。”
梓潇在后面不发一言,小媳妇一样,默默跟上。
到了老师家,凳子还没坐热乎,果然又提到读研的事。
念念小心接过老师递过来的普洱茶盅,有些头大。
她就知道会是这样。
之前没怎么跟老师联系,就是担心这个,但是该来的躲不掉啊。
当初没能让得意弟子顺利保研,是高老师的一大憾事。
后来念念病情好转复学之后,老师就鼓励她把文化课拾起来,好好复习考研,读她的研究生。
说实话,以前她对人生的理解,大概就是一切听从父母安排,按照符合社会大多数人的看法,按部就班地走下去。
小时候让好好学习,那就好好学习。
长大了还让好好学习,那就读研呗。
最好一路往上读,读到博士毕业,出来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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