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麻的红点,无奈的叹口气,“满意了吗?
蔺炎用胳膊把人捞回到自己的怀里,亲了好几口,“这种事情,做多少次也不嫌多。再来一次?”
“走开。我要洗澡睡觉了。”
封晋一巴掌把人拍开了。
“一起洗一起洗。”蔺炎下了床,把封晋拽去了浴室。
结果到底是洗成了鸳鸯浴,被按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。
饶是封晋这么好体力的人,到最后也是双腿发软,湿漉漉的被蔺炎从浴室里抱了出来。
蔺炎吻吻他的额头,满意极了。
看来最近在健身房洒下的汗水没白费,可算是让他找到点身为纯攻的尊严了。
蔺炎把封晋塞到被子里,拥着人这才睡觉。
第二天封晋起的晚,蔺炎已经把小崽子带去上学了。
下了班蔺炎一脸忧心忡忡,看着傅向曦的眼神很是复杂。
封晋从厨房出来,正巧看到蔺炎那副表情,心里“咯噔”一声。
“怎么了,向曦在幼儿园闯祸了吗?”
“也不是闯祸,怎么说呢……”蔺炎满眼的不自然,“你还记得小崽子和你说过,他在幼儿园有一个喜欢的人,叫美美。”
“嗯。”
蔺炎哭笑不得:“我今天去幼儿园接他,我才知道,美美是个小男孩,而且……人家也不叫美美,是小崽子给人取的外号。”
封晋手里的抹布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。
蔺炎摇头:“小小年纪怎么就弯了。”
封晋尴尬的笑了笑:“他还小,喜欢不喜欢也说不准的,而且你要尊重他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又没说不让他喜欢男人。”蔺炎把封晋拽到了自己的身边,叹了口气:“只是喜欢男人,是要吃苦的。”
社会对男人间的感情总是少了几分宽容,他也好,顾清让也好,小晋也好,还有他哥……
封晋笑了笑:“没事,你看我们不都过来了吗?难得你还有点当叔叔的样子。”
蔺炎笑笑,想到没走过来的蔺阳,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。
他把脑袋埋在封晋的脖颈了,声音嘶哑,“我想我哥了。”
封晋拍拍他的脑袋:“你还有我,有向曦呢。”
只怕傅然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,他数次见到傅然,都从那双深邃的瞳孔里读到让人心惊的死寂。
蔺阳去世那么久了,所有人都在慢慢疗伤,自愈,蔺炎也有了他全新的生活。
只有傅然一个人被留在了过去。
他像是万物复苏的春日里被单独遗忘的一棵朽木。
再也抽不出生命的痕迹。
他也只比蔺阳大了三个月,今年也不过三十三岁多一点。
永失所爱的痛苦,漫长的惩罚,足够让他受尽折磨了。
封晋和蔺炎的婚礼定在五月五。
地点就在郊区的一座教堂。
封晋不打算请太多的人来,双方重要的朋友,亲人到场就足够了。
这天傍晚,正在家里拟请柬的封晋忽然收到了蔺炎身边的高助理打来的电话。
“封先生,不好了,蔺总刚刚拎着根棍子去找傅然先生了。”
“什么?”封晋面色苍白,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“出什么事情了?”
高助理声音焦急,“我也不是清楚,下午的时候,金墨城戴了个戒指过来,我就听到他说什么,傅然故意害死蔺总哥哥……不给去医院什么的,然后蔺总就红着眼睛拎着高尔夫球棍就出门了……”
封晋的脑袋“嗡”了一声。
糟糕。
蔺炎什么都知道了。
蔺阳的死压根就不是意外,而是傅然一手造成的噩梦。
一年前,蔺阳的死因并不是抑郁症,而是……胃癌。
本该在十五天内动手术的他,却被傅然强行锁在了家里整整一个月,因而错过了最后治疗痊愈的机会。
听说蔺阳求过他。
傅然却充耳不闻,直到蔺阳在公寓里吐血,傅然才慌不择路的把蔺阳送去医院。
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。
封晋缓缓的跌落回椅子上。
手脚冰冷,像是坠入了冰窖,面色苍白。
完了。
全完了。
蔺炎一定会疯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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