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消息,各人心中瞬间即已权衡了形势。
李渊只有三个成年儿子,如今太子、齐王已死,未来的皇帝就是李世民。
封德彝、宇文士及、窦诞是李世民的人,听李渊发问,三个人没有说话。
裴寂未发表意见。
萧瑀、陈叔达两人认为,李建成、李元吉没有参与晋阳起兵的谋划,又没有大功于天下,却嫉妒秦王功高望重,屡屡想谋害李世民,如今被秦王诛杀,是自取其咎。
他两人向李渊进谏,秦王功盖天下,率土归心,假如立李世民为太子,将国家事务托付给他,没有人不心服,国家也会平安无事。
李渊一直没有改立李世民为太子,就是怕朝臣之中有不同意见。
如今五位宰相都在场,封德彝、宇文士及以前都是秦王府的幕僚;萧瑀、陈叔达虽一直支持李世民却不敢提出来,怕得罪李建成和李元吉;裴寂虽是跟着李渊、李世民晋阳起兵的元老,近些年却和李世民走得越来越远。
萧瑀、陈叔达的建议正中李渊下怀,他随即同意道,“立秦王为太子,将国务交付给他,是朕多年的夙愿,就按卿等所议。”
萧瑀、陈叔达、封德彝、宇文士及四人没有不同意见,裴寂心中虽有些不愿,但他却别无选择,也只得表示同意。
就在这时,尉迟敬德求见李渊。
李渊命其到望云亭靓见。
尉迟敬德披甲执矛来到李渊面前,拱手向李渊施礼。
李渊故作吃惊地问,“今日谁在作乱,敬德来此何事?”
尉迟敬德向李渊奏禀,“太子、齐王作乱,被秦王诛杀。秦王怕主上受到惊吓,派微臣前来宿卫。”
李渊问尉迟敬德,“如今玄武门外情况如何?”
尉迟敬德奏禀,“东宫、齐王府府兵已退守东宫,如今群龙无首,秦王怕他们生事,让微臣来拜请主上手敕,望主上下令所有军队全听秦王节制。”
李渊点头同意,命中书舍人颜师古起草手敕,拟好以后,交李渊看后用玺,然后命宇文士及携李渊手敕到东宫宣诏。
宇文士及携李渊手敕经甘露门出了后宫,穿过内朝、外朝,出了东阁门向东,再经通训门进入东宫。
宇文士及到东宫以后,召集东宫文武官员宣诏:
建成、元吉作乱已为所诛,建成子安陆王承道、河东王承德、武安王承训、汝南王承明、钜鹿王承义,元吉子梁郡王承业、渔阳王承鸾、普安王承奖、江夏王承裕、义阳王承度,皆坐诛,仍绝属籍。
诏赦天下,凶逆之罪,止于建成、元吉,自余党与,一无所问。国家庶事,皆取秦王处分。
李渊诏书的意思是说,李建成、李元吉因叛乱已被杀,他二人的儿子受连坐之罪也当处死,除去宗籍。
另外还说,要大赦天下,除李建成、李元吉外,参与之人一概不予追究。国家事务全部交由李世民处理。
宇文士及在东宫宣读过诏书,东宫文武官员、数千士卒心中才算安下来。
李渊又派黄门侍郞裴矩,到东宫进行安抚。
因裴矩以前曾任太子詹事,与东宫文武官员熟稔,谊属同僚,所以他们更加相信裴矩。
经过裴矩一番安抚,东宫文武官员和士卒才各自散去,各归各位。
六月初五,冯立、谢叔方前去拜见李世民,向李世民请罪。
李世民对冯立、谢叔方道,“尔等忠于所事奉之人,乃是忠义之士,何罪之有?”将其二人免罪,也不再追究杀死玄武门守将敬君宏、吕世衡之事。
薛万彻惧罪逃往终南山,李世民多次派人去劝说,他才出来。李世民也照例将其免罪。
六月初七,李渊下诏:立世民为皇太子,自今军国庶事,无大小悉委太子处决,然后闻奏。
意思是说,立李世民为皇太子,从即日起,军队和国家的各项事务,无论大小,全部交付李世民处置决定,然后再报告李渊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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