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暴露,骑马叛逃,本该是她的一桩耻辱,但她记在心上的,却是他的遭遇。
君王的偏爱是不讲道理的。
魏殊恩莫名起了火气,怎么,他替他顶罪,受了鞭打,入了羊圈那脏污之地还不算,现在连自己初次承宠,都要在对方缅怀前情郎的情况下进行吗
那病秧子是人,他不是
尽管魏殊恩的心气被绯红磨了不少,但提枪上阵,沙场酣战,还被人抢了风头,他实在咽不下这一口恶气。嘭的一声,绯红手头的气死风灯被他扔到一旁,半边灯屁股铲进了沙子里,而他也唰的一下,拽开自己的发带。
“吃我,想他,您选一个。”
说着,他将脖子系着的青金石玉牌项链咬进唇里,骨块凌厉,一览无余。年轻男人眼中的锋芒不加掩饰,剜着她的皮肉,又诱着她的恶欲。
魏殊恩向来不是什么雅致端方的公子,他要一个人,就会不择手段占着,无论恨着,爱着,轻视着,都是他的影子。
无可取代,不容分心。
龙荒女王的指尖点在他的年轻腰线。
她调笑了一句,“真给我呀不给你那姑娘留着啦”
魏殊恩眼尾起了一笔火,又红又烈,他心道,装什么,你百般手段,都把我含进嘴里了,只差那最后一咽,差别很大吗他现在极烦这些口蜜腹剑的家伙,明明心里想得狠了,嘴上还是那套那不好吧我横刀夺爱怎么行呢
“要做就做,老问,烦不烦”
魏殊恩第一次飙了脏话,他呸开嘴里的玉牌,凶狠咬上了绯红的颈脉。
烈马于春夜里驰骋,直至精疲力尽,翻倒在一处荒野里,余烬猩红。
隔日清晨,绯红跟她的男奴回营,顺带跟海市使臣一起用膳。
众人心里都抽了一口冷气。
海叵罗小心翼翼地问,“昨夜是不是有敌入侵”
龙荒女王满身挂彩,眼皮、唇角、耳尖,都有尖利的伤痕,而在她身边的男奴,伤得更重了,锁骨间一片血淋淋的,都被纱布透了出来,他的嘴唇破得更厉害,如同野兽啃噬一般,半边脸还有巴掌印,扇得极狠,肿了起来。
那是魏殊恩这头豺狼,中途反攻,妄想从背后钻她,被绯红扇了一掌狠的。
众人仔细看了之后,回过味儿来。
他们表情古怪,又有点胆寒。
这玩法是要命的吧
当事人很坦荡,他顶着这一个巴掌,给绯红奉茶割肉,动作娴熟美观,行云流水般自如,丝毫看不出他昨晚想要摁死绯红的狠劲。
这一顿饭也不是好吃的。
绯红将男主拆骨入腹,身体餍足了,精神还兴奋着呢,她亦像一头野兽,步步紧逼,与海市使臣敲定了会盟的时机。绯红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收起了獠牙,微微一笑,“那便这样决定,为表诚意,我会亲自前往海市,与海市王共讨天下,逐鹿中原”
海叵罗被逼得脸色不好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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