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线上会议了,对吗?”
“是啊。”潘德小姐说,“你是在A组还是B组?”
她在问我们分组办公以后的排班。
“我在B组,理论上来说,两周以后我就又转为居家办公。”我眨了眨眼,“免费的小道消息,凯文也在B组。所以你要么同时见到两个讨厌鬼,要么屏幕一关,惹人厌的东西就消失了。”
“我不会说你们是讨厌鬼。”她慢慢地说,“至少你不是。”
“那凯文有可能是讨厌鬼了?”我道,“也有可能不是?”
她有点儿调皮地问:“你想要他做讨厌鬼吗?”
我不动声色:“听起来好像话里有话哦。”
她没说话,手背托腮,笑着看了我一会儿。我没给任何反应,这时听到她说:“听说你这周在会议上发了大脾气。”
我故意皱着眉:“谁那么说的?”
“你知道,就是……人们在八卦。”她有意逗我,凑得很近,睫毛完全展露在镜头下,屏幕的光仿佛点亮了她的眼睛,“我真难想象你发火的样子。”
准确地说,是我的影像点亮了她的眼睛。
“我没有。”我瘪了下嘴,“专业人士从不发火。”
“是啊,这话出自一个,”她也跟着瘪了瘪嘴,“这么做的人。”
潘德小姐做鬼脸都那么好看。我别过目,没再同她玩笑,问:“根据你得到的消息,我当时非常生气吗?”
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据说你的脸色像结了霜,人们都不敢说话呢。”
“这里面有很大的误解。很大的误解。”我强调,“我只是笑了一下。”
“笑得很冷。”她补充。
我吸了口气:“好吧。”
我妥协了。
“告诉我,”她轻轻摇了摇头,显得饶有兴致,“是谁说了什么,竟然让你动怒?”
“你的,‘人们’,”我用了她的词,“‘人们’没有告诉你那些吗?仅仅是转述了我的怒火?”
“也许他们有说什么。我向来很难记住不重要的人和那些不重要的话。”潘德小姐若有所指,“你不打算告诉我吗?”
我看着她:“我感觉到你的同事,有些时候似乎比起本质,更注重事物的形式。这对实际工作有害,而我的一位同事不知道为什么,对这样的做法表示了赞同。我当时感到非常惊讶。”
“SAP在过去给你留下了这么坏的印象吗?”她的情绪很收敛,“在五百强企业中,有八成都选择使用SAP的软件。像你们这样体量的公司,建议更换数据系统是我们长期实践中从经验里总结而来的。”
“所以那是个常规操作?”我的眉毛微微一扬,“我不需要那种常规。”
“但好像不仅仅是你。”她的指尖不知不觉间已从脸颊滑到了下巴,“我听说研发部门的总监也被说动了?利松看来也对这个很感兴趣,他还是第一次要求会议改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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