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他话音未落,明琅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。
他也是没有办法了。
“好吧,紫崖君既然这样说,那想必是什么都知道,那朕告诉你也无妨。是,朕与王老太傅起了争执,因为那老匹夫口口声声地说你不配封君!”“好吧,紫崖君既然这样说,那想必是什么都知道,那朕告诉你也无妨。是,朕与王老太傅起了争执,因为那老匹夫口口声声地说你不配封君!”
他拍案怒道,充满怒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偏殿中甚至激起了一些回音。
然后殿中便静了下来。
心头积攒的怒意渐渐消散,重骁平静了一些,细看明琅的神情却看不出什么,只得试探着问:“朕……难道做错了吗?”
他一心维护心慕之人,难道错了?
明琅摇了摇头。
“陛下没有错。”青年这般说着,却不看他,“在凤仪殿中修建莲池,将敬奉天子的配剑转赠微臣,一心要替微臣封君……陛下都没有错。”
这分明是在说反话。
重骁只觉得心血一波一波地往上涌,冲得他头晕目眩。
居然……居然还有那个莲池的事儿?
“那个莲池,朕只是想着你喜欢阴湿之气……”他小声嗫嚅道,几乎是有些委屈了。明琅闻言终于看了看他,轻叹了一声,“陛下只想到了微臣,却不曾想殿中若过于阴湿,侍奉的宫人易得湿症吧?”
他顿时一怔。
明琅苦笑起来,“也是,天潢贵胄,哪里想得到这些。”
他无可辩驳。
但这句话却又如同醍醐灌顶,让他突然意识到明琅不喜的究竟是什么。
是权力。
是他手中所掌握的,生杀予夺,可许人富贵或白骨的皇权。
阿琅不喜欢。
至于为什么不喜欢,则不重要。
因为知道了理由他又能怎么样呢?他生下来便是嫡长子,父皇严加教训,就是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。
权力是他与生俱来,由上天赋予的礼物,他可以用它去命令旁人完成他的心愿,也可以用它打击拂逆他的人。但同时权力也是命运加于他身上的责任和枷锁,他为君为帝,就要终生困顿在这衍圣宫内,与江山相系,社稷相托。
由权力带来的这一切,都是名为重骁的这个人,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但……阿琅不喜欢。
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可能是个无解的死局,他心里头那点怒意顿时又翻腾上来,一手死死握着案角,他也不看明琅了,咬牙沉声道:“那紫崖君想要如何?”
明琅没说话。
但青年伸出手来,将藏了“朝露”的玉带向他这边推了推。
这便是不愿受赐的意思了。
重骁心下大怒。
桌角都快叫他掰裂了,怒火却没有半分压下的迹象,于是他冲着门外怒喝道:“张老倌!”桌角都快叫他掰裂了,怒火却没有半分压下的迹象,于是他冲着门外怒喝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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