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的洗净晾干进坛子泡上。
以前他背着手出去溜达的时候,短命的还会跟一段。
现在看到钟富出门,它只是敷衍地撑起上半身,眼巴巴地看着钟富,然后又趴下去,耷拉着眼皮想睁眼不想睁眼的样子。
到晌午时,钟富走出院子,站在机耕道的路口朝水渠的地平线那里看上一眼,不断有人的天灵盖从那里如日出般冒出来。
一次次地带来希望,却一次次地让钟富失望。
还有两天就年三十了,怎么还不回来?
叶蓁总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他的身边,“孩子们的工作忙,提前不了太久,但是一定会回来的!”
钟富总会用冷哼一声来表示,“谁看他们了?”
钟富从院子后拖出了那些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白松枝。
堆在院子当中点着了火,松油噼啪爆裂伴随着那独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当中。
捂出白烟来时,搭上架子,把前两天刚灌好的香肠跟腌好的腊肉搭在架子上,用松木的烟熏上一熏,就有了传统手艺的烟熏腊味。
两口子一个熏,一个挂,相互打配合的场面是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画面。
短命的突然撑起头来,有气无力的吼了两声,表达着对即将出现在院门外的人的不满。
不过短命的精神不太好,以至于这吼声的威力打了折扣。
田得顺的那张老脸很快出现在院门外,“老书记熏腊肉呢?几里外都闻到香味了!”
“今天晌午赶你一顿晌午饭吃咯?呵呵呵呵……”
钟富把手里的活一丢,拿出烟杆,熟练地裹焦土色的烟叶,吧吧吧地抽了两口,“当书记就当书记,不拿群众一针线的口号不是白喊的。”
田得顺的面子上过不去,不过今天是过来说事的,依旧陪着一张笑脸,自顾自的走进院子往屋檐下的柴堆边上一蹲,“老书记,我是过来说事的!”
“我现在大队上搞工作,一天到晚的也不容易,眼看都要过年了,我都还挨家挨户的走。”
“你是咱们村里的老人,又是老干部,所以我就想请老书记起个带头作用?”
钟富问,“带什么头?”
田德胜说,“事关你们家老大那块八分的土地。”
“你看你们家老大的户口迁出去这么长时间了,总这么占着公家的土也不合适。”
“大队上哪个不说几句闲话?”
这话要是被钟晳颜听了,张口就要骂人,“哪个说的闲话,你让他站出来,老娘撕烂他的牛麻批!”
不过钟晳颜不在,所以又是另外一番光景。
“老书记,你看看要不然趁着过年,把你们家老大占的那块土给交出来。”
“刚才你也说了,不拿群众一针线,现在就是老书记起带头作用的时候了。”
钟富的脸变得更加阴沉,吧吧吧地抽着烟枪,“那是我儿子的土,人还在,土没了?”
田得顺干笑了两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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