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雨未歇时,安柔想,他们没做措施。
风停时,安柔想,顾景予这个疯子,又把她的项链扯断了。
安柔不免有些感叹,碰上他这一秒前还装傻充愣,一秒后就无所顾忌的疯子,她算是永世不得翻身了。
没空调,顾景予果然很热。抱开她,清理完床面后,整个人快要贴在风扇上了。
他什么也没穿,就赤条条地吹着风。
本来安柔还奇怪,怎么今晚就只一次,感情人是热得不行了。
但她也不想让他舒舒服服地吹风,趴在他背上,揉他一头乱发。
“死鲸鱼,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坏事没。”
顾景予随她揉,这边手伸到后面,捏着她软软的臀,还是不正经:“就这个坏事呗。”
安柔拍开他的爪子,“我项链又断了,不知道掉哪儿了,快找找。”
“哦。”他懒懒地应着,依旧岿然不动。
安柔恼怒地掐他的脖子:“快点啦。”
她想着他可能是要抽风地耍小性子,没料想他直接站起来,还吊了个“树懒”。
顾景予不让她滑下去,就吊着她,绕着床找项链。
因为背了个人,顾景予不好蹲下去,就用脚来摸索。气得安柔又要打他。
最后是在床头和床垫的缝隙间找到的。
安柔懵:“怎么掉这里面去了。”
顾景予斜她一眼,没说话,低头研究着项链能不能再串起来。
安柔也伸长脖子去看,忽然想起来,不久前,她被他压在床头,他在后使劲的冲撞……指不定项链是什么时候被带进去的。
项链也不是断了,只是他用力的时候,搭扣恰好松了。串好后,又戴在她脖上。
闹了一番后,两人都累极了,衣服都顾不得穿,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。
安柔不习惯睡这么硬的床,醒得比顾景予早。刚睡醒,脑子还有点蒙,靠着他胸口,手指一下一下地抚他的眼睫毛。
真是迟钝,直到他吻住她的唇,她才发现他醒了。
安柔说:“早安。”
“早。”他嗓子喑哑。估计是光着吹了一夜风扇,有点着凉。
风扇是对着顾景予吹的,她一夜又被他抱着,除了出一身汗外,还真没不适。
安柔一边套裙子,一边耙着乱糟糟的头发,对他说:“我跟我妈说,让她给你泡包板蓝根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露出倦音,翻了个身,似乎想赖床。
安柔给他掖好被角,打开门,好死不死地遇上母亲。
母亲奇怪地看她从顾景予房里出来,安柔打哈哈:“妈,早上好。”
糟糕。忘了父母有早起的习惯了……
“你这起得这么早,干嘛呢。”
听她这么说,安柔是确定他们昨晚没听见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了……
“我早上听顾景予有点咳嗽,过来看看是不是吹风扇感冒了。”
安柔毫不迟疑地拿他当挡箭牌。
母亲闻言有些担心,想要进去看看:“感冒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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