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脆响过后,满是惊色的诸人中只有魏驹张大嘴巴,随后露出恍然的神色。
智疾懊悔的说道:
“糊涂!糊涂啊!”
随后,他怒拍帅案试图平息心头那股捶胸顿足般的懊恼。
“众将听令!继续强攻!强攻!”
帅帐中的诸人忙抱拳应声离去。韩启章俯身将那半截断了的箭头捡起,满脸狐疑的与魏驹走出了大帐。
发生这样的事情,两位少年亦是自责,不敢留在帅帐引老人不快。于是,魏驹便邀韩启章去自己的营帐。
一路之上,韩启章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魏驹劝道:
“此战失利我等虽有小过,但究其缘由,乃是疾帅不遵礼法所致。打仗是讲规矩的,他那般攻城的手段,委实恶毒了些。贤弟无需自责,我等乃是卿族,自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韩启章叹了口气,道:
“话虽如此,但错将军乃是因救我等而重伤。军士后撤,违反军令亦是受我等所累。弟心中有愧。哎!”
春秋时期,打战讲得是光明正大。不杀重伤员,不追溃兵,不俘老人,将军心不脏,赢得的是堂堂正正,输得是服服帖帖。
像智疾这般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城方式,在贵族中是难以得到认同的。
魏驹稍有些不悦的说道:
“有何可愧疚的?该愧疚的是他吧?卫人都让他逼疯了。方才为兄与你自城东撤走,足足走了百步,卫人仍在放箭。你我兄弟能捡回条命,难不成还要去谢他?”
魏驹顾及自己的颜面,不肯承认那是败退。
然而,话中的意思,韩启章自然明白。打仗时,败逃五十步,敌人便不能追击,何况还带着重伤员。这是基本的战争规矩。
“以五十步笑百步”中的“五十步”便是由此而来。
韩启章道:
“可疾帅那般震怒。我等乃是受父命随军,遵服军令乃是本分。若此事被家父知晓,他必会严惩与我,给太宰一个交代的。”
二人虽是韩、魏的世子,身份尊贵,智疾也拿他们没办法,但此战若是败了,无功而返令得智瑶震怒。那韩、魏两家的宗主必会给智瑶一个交代。他们这继承人的身份恐怕会受到威胁。
魏驹不以为然的笑道:
“贤弟莫怕!这责任只会怪在错将军的头上。与你我无关。”
韩启章聪慧过人,却是听不懂对方话语中的意思。
“不知兄长何意?”
魏驹卖弄的哈哈一笑,道:
“因为啊,那箭头是生铁。”
韩启章似乎是明白了。为何智疾一副捶胸顿足的懊悔模样,还大喊着糊涂。难怪老人会劈砍那箭头。
随后,少年拿出隐于腰迹的断箭。发现黑色箭头的断裂处,除了一个细小的切口,其余的部分更像是被平整掰断一般。
韩启章连忙拱手相谢:
“愚弟受教了。没想到兄长于冶炼一道亦有涉猎。弟佩服之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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